赤安短篇(赤井秀一 x 降谷零)

R18,未滿成年請勿閱覽。

約4100字,秀零期,戰損注意。

若有不當知識切勿學習、若有與現實狀況不相符之描述也請自動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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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安短文】床邊的康乃馨(R18)

 

  出現在逐漸聚焦的視野裡的是藍灰色的暗光、銀色的合金護欄、被陰影切割成長條狀的白色棉被。頭頂上有什麼東西在翻弄,降谷僵硬地抬頭,看見赤井正躺在床上看他,左手指尖還停在他的髮梢。

  無論是茱蒂皺著眉描述的火爆現場,或是掀開赤井病號服看到的破爛身軀,全都無法讓降谷體會當時情況的險峻以及赤井是如何閃躲死神無情揮下的鐮刀,拚命活了下來。
  臉頰削平的肌肉還沒恢復,點滴針頭從右手換到左手,再換回右手。赤井的狀況其實已經好多了,能說話,能伸長手臂去搆水杯,還能和降谷討擁抱。大部分的時間他都在閉目養神,降谷來的時候會有一搭沒一搭聊些不著邊際的話,哪一方不小心打起盹時,另一方便靜靜地看。

  「你還在啊?」赤井看著坐在病床邊的降谷,口齒含糊地問。
  「剛剛你睡著後有回趟警察廳。我只是把自己一個人待在家裡的時間拿來這裡而已。」
  就算赤井已經轉到了普通的單人病房,有私人的空間,但狹小的房間配置仍然不適合休息。
  但降谷依然是待著,只要有空。
  赤井無處安放的左手尋上降谷的臉頰,用指腹蹭一蹭,再有氣無力地垂放在他穿著灰色西裝褲的大腿上。
  「這幾天忙?」
  「還好,不過就算下班過來待著,也都還應付得來。」
  降谷替赤井量了脈搏,再拿矮桌上準備好的保溫杯倒溫水給他。
  「有時間還是回家睡個覺吧。」
  「嗯,我知道。」
  降谷不是那種會因為自己一個人待在家就覺得寂寞的人,而且讓赤井自己在醫院安靜地休養也不至於太薄情。只是這種利弊很難去量化或衡量,也很難具體列明什麼理由,只是單純覺得,只要現在還有時間、還有機會,就該陪在彼此身邊。就像這樣一個安安靜靜地躺著,一個安安靜靜地坐著,共同吸著同一室的空氣,聽著對方的懶腰與哈欠聲。

  降谷的眼睛總是在和他說話,赤井一直有這種感覺。
  從刻意釋放訊息與誘餌,到直白坦裸地對望。赤井總覺得自己能懂,能懂那層水霧後的蒼穹、能懂蒼穹後的宇宙、能懂宇宙深處的靈魂。
  而他也從不吝於交付出屬於他的那片蓊鬱雨林。

  赤井擱著的手在不知不覺中悄悄往降谷的腿跟伸過去,最後停在敏感的部位,隔著布料輕碰降谷的胯下。
  「喂......」降谷沒有料到赤井會出手,抗議地有些窘迫。
  赤井的手卻持續用最小的力道搓揉著,指腹沿著褲襠的縫線向下滑,按壓著裡頭半軟不硬的東西。「抱歉,都沒有時間陪你。」
  「你在說什麼啊,現在不是在陪了嗎。」降谷身體往後傾,但卻又拿不定主意該不該直接推開。
  赤井沒有回答,像是把想說的話拋出去,就認定降谷會懂。自大得令人生氣。
  被直擊敏感部位的降谷只能反手抓緊板凳後緣,低頭看著自己的褲襠在溫柔的撫摸下逐漸鼓起。
  「可以嗎?」赤井拋出問題的同時已經在解降谷的拉鍊了。
  降谷有點無奈。從以前到現在,只要是赤井決定要做的事情、只要是赤井知道降谷不會拒絕的事情,他就不會停下。於是降谷僅是瞥了眼凌晨時分無動無靜的房門,便任由赤井動作。

  外頭走廊出奇地安靜,小小的室內裡唯一的一個黃色床頭燈炮讓空氣又更凝滯。一定是因為這樣,降谷才覺得自己的氣息太大聲,斷斷續續的低吟只能壓縮再壓縮。
  他咬著下唇抑制粗重喘息,感受著思念已久的掌心觸感。赤井溫吞地隔著內褲揉弄一會兒後,便緩慢探進去握住早已硬得發脹的陰莖。沒有多餘的準備,也沒有過多的撫摸與調情,赤井用最原始的方法圈住降谷的性器,由慢而快套弄起來。
  降谷的腰拱著一個歪曲的弧度,彆扭卻仍然好看。他們的身體都對彼此熟悉,赤井粗糙的皮膚反覆搔刮著柱身,不規則的薄繭厚繭摩著突起的血管還有濡濕的頂端。
  坐在小小的塑膠椅子上被手淫絕對稱不上有多舒服,而赤井的動作也不如平常激烈,快感的堆疊迂緩,撓得降谷越發飢渴。但降谷一句話也沒有說。
  「喂......你倒是、說點話啊。」降谷瞅著一語不發擰眉認真幹活的男人。
  「舒服嗎?」
  就只會說這個?「嗯......舒服......」降谷仰起頭,脖頸拉出一個圓滑曲線。「多一點、赤井......」

  赤井也不輕鬆,傾斜的姿勢讓鬆垮垮的病號服歪了個裂口,胸前纏繞的繃帶白得刺眼,降谷艱難地把自己連著椅子往前拉,往赤井那兒挨。
  赤井肯定是痛的,鼓起的上臂肌肉上還貼著敷料,神情比過往老練的模樣還要喘,冷汗也薄薄覆在前額。明明每次替他打的時候總是游刃有餘地玩弄花招,這回卻好像是自己在被欺負一樣。但降谷沒有制止,只要是赤井決定要做的事情,降谷便相信他的判斷,也相信那會是他所渴望的。
  降谷的皮鞋尖快被扭曲的腳趾撐破,雙腿抽動的頻率逐漸增加,鞋跟時不時會不受控地踢踏地板。他胸膛起伏著,冒著汗水的喉結滾動,搔癢感在細細密密的刺激之中蔓延,背肌的酸麻不知是來自過久沒獲得歡愉的生澀,還是來自總是差了點的火候。
  赤井的右手仍然被點滴鎖在床鋪另一側,降谷不習慣赤井沒用另隻手摸遍他,也不習慣胸前只有汗濕襯衫摩擦的觸感。他的身體沒有被支撐著,只能自己分神尋找平衡。
  但這樣新鮮的感覺意外還不賴。
  儘管如此赤井還是盡可能地作弊,集中力氣專注搔弄前端。降谷雙手抓得發麻,調整了身體的角度去握病床的護欄。哈出的熱氣溫度很高,弄得自己昏暈暈。腰都快要打不直,降谷半閉著眼在眩暈中茫然維持著姿勢。
  儘管赤井的動作單一蠻橫,那雙綠眼珠子仍一貫地盯著他,手裡每一下都直直白白訴著對降谷的愛。再怎麼說,降谷也是個男人,也是個喜歡赤井的男人。降谷扭了扭身體,覺得自己好像快要脫離這場近乎凌遲的長路,準備迎來高潮。
  赤井不可能沒有發現,他眉頭鎖得更緊,稍微收束手指讓刺激更加強烈,專注地照顧著降谷硬挺到不行的性器。
  「唔、赤、赤井......」降谷的自制力開始崩盤,嗚耶聲越來越失控。
  赤井一鼓作氣想把降谷拋上頂端,降谷一個沒忍住尖聲叫出,雙手慌張地鬆開又習慣性地急急去扒赤井,沒想到手掌落下的位置碰巧隔著棉被碰到赤井傷處,赤井狠狠抽了一口氣。
  「對不起!」赤井動作一頓,降谷緊張地抽回手。「還好嗎?」
  「......我沒事。」赤井咬唇做了幾個深呼吸緩過疼痛,沒忘記把爬坡爬到一半意外摔車的小降谷重新扶起。降谷也調整氣息,準備繼續承受撲回來的情慾浪潮。
  這回他小心抓起棉被的邊緣。無趣的色彩和單薄的人工纖維填充物摸起來質感很差,降谷突然好懷念那張被遺落在家裡的加大雙人床,好想好想和赤井在上頭打滾,緊摟著彼此,抓緊飽滿柔軟混著柑橘洗衣精香氣的暖被。
  一道酸意突兀地逆著黏糊糊的快感衝上鼻樑,降谷用力皺眉,眼皮一闔擠出半片淚瓣。

  第二次的高潮來得突然,降谷只來得及沙啞地發出一個尖銳音節,就身體一抽,全射在赤井手裡。

  降谷高潮的樣子很美,美得不像是這個世界應該會存在的生物。他發熱的臉蛋又紅又脹,微光打在姣好的側臉,咽喉滾動大口吸著空氣,汗水順著肌肉滑下。
  幾個禮拜前,赤井也是同一個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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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傾頹中的違章建築充斥著劣質建材燃燒的毒氣,赤井被嗆出淚花,然而全身上下滿是髒污,他不敢用任何一處去抹他的眼睛。夾克下的防彈背心又熱又重,他穿梭在結構半毀、藍圖裡逃生路線全都作廢的鋼條和水泥塊之間,高溫把他榨到要脫水,缺氧也讓腦袋昏沉。
  自從炸彈被引爆後,區隔目標集團成員以及赤井待命藏身處之間的牆面就全毀了,緊接著地面塌陷,天花板與簡陋的梁柱歪七扭八砸得赤井渾身是傷,翻滾緩衝的過程裡他丟了最不該丟的耳麥。他根本沒心力也沒辦法去管其他人的安危,情勢很緊急,從建築損壞的情況看來,他若沒在幾分鐘內離開,就會跟著這些偷工減料的建材一起成灰。
  但饒是智商拔群的菁英搜查官,也沒辦法算出火勢蔓延的位置,更別提爆炸後建築物的模樣。他唯一的方法就是避開會致命的火舌,拖著他那條綁著木板的斷腿,憑著直覺走。
  撞開某個些微變形的爛門,赤井走進一個烈焰還沒入侵的空房間,他可以在這裡確認一下身體狀況,然後重新判斷所在位置。
  然而事情總是不照劇本走,赤井才踏進房間沒幾秒,後頭就傳來巨響與震動,轟地一聲,磚石砸落,回過頭時那扇門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冒著火的木材與水泥塊。
  後路被硬生生堵住,赤井無奈地抽動嘴角,果斷捨棄休息的時間。從五樓摔到四樓後,他沒有做多大的垂直移動,他仍然在四樓。現在唯一還能走的路線,大概是前方的一個金屬門。
  他認得這個門,作戰計畫裡有,是這窩集團用於垂降物品以及緊急逃脫的門。赤井把自己挪近,衡量著撬鎖以便勘查外部情勢的時間,以及硬撞開並整個人飛出去的可能性。運氣好的話,這扇門打開後跳出去可以掉進建築物後方的樹叢、或可以沿著牆面上的樓梯往下爬,那裡會有待命的同僚迎接他。運氣不好的話,樓梯可能已經被砸落,外頭可能有成堆的破磚碎瓦,可能有未撲滅的火焰與橫豎插得亂七八糟的鋼筋。
  身後的火舌在逼迫他做決定,背部的溫度讓他覺得自己好像降谷烤箱裡的雞。對,降谷,他想起了降谷,這種明明該把腦筋和雙手動起來的時候,他腦裡就這麼橫著插進降谷的臉。可這時候不想他,要什麼時候想呢。
  他想起降谷,想起真純,想起弟弟和媽媽,想起他的父親,想起他的老上司和共事了好幾年的伙伴,想起了微笑的明美,想起了變小的志保還有充滿驚奇的戴眼鏡小鬼,想起好多人、好多事,然後還是想到降谷零。
  也許是因為火場環境還有自己生理狀態的關係,赤井覺得視野逐漸模糊,又黑又白的光點閃爍之間,他腦裡只剩下降谷零。交往以來他不曾想過能多獲得什麼,能多相處多少時間,但即便如此、即便他倆永遠都都做著最壞打算、即便他自認為沒有任何遺憾,他仍然想再見他。此時此刻唯一的念頭就是好想、好想要再見他一面。

  爆裂聲滾到燒焦的皮鞋邊時,鐵門被用力撞開,一個染著火花帶著黑煙的人影騰空躍出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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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洩過後降谷軟綿綿前傾,靠著護欄大口喘氣。抑制氣息帶來的胸口負擔需要一點時間緩和,他盯著赤井等待模糊的視野回來。
  赤井沒再欺負他,不去碰謝了的嫩莖,只在被體液打濕的淡色的毛髮間打轉。
  赤井看上去竟比降谷還狼狽。
  「......會痛嗎?」恢復呼吸頻率的降谷問。
  「不會。」赤井說罷,那隻手又要往底下鑽去。「後面......」
  但降谷把他的手拔開,抽了衛生紙替他擦拭。降谷想,在醫院病房裡能怎麼給一個廢人做。「不用了,這樣就夠了。」
  降谷拉過赤井的手掌,親吻著放鬆下來的肌肉與骨節,自己的體味混著赤井身上獨特的淡淡的香味。「......你要快點復原啊。」他小聲說道,聲音有一半抹在掌心裡。
  「就這麼想快點被我幹?」赤井故意調皮回話。
  降谷聽了只覺得好氣又好笑。「對啦!」
  沒有什麼好澄清不澄清的,降谷相信自己說出的話和沒有說出的話,赤井都會懂。
  躺著的男人也被逗笑,彎起手指捏住降谷的下唇,輕輕往他那兒扯。降谷會意,支起身子上前去給赤井一個擁抱,然後輕輕在唇上啾一口。

  我也想見你啊。

 

Fin.

寫給辣個藥頭,我愛妳!

2020.5.27  墨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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