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安極短(赤井秀一 x 降谷零)
無詳細考證的小小極短篇,如有矛盾之處純屬正常(?)介意者慎
祝大家&赤安都七夕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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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不怎麼喜歡七夕這類的節日,尤其是這樣日子裡工作時間結束後不久的黃昏時分。
節日背後淒美的神話傳說早就沒多少人能條理分明地重述,只剩下年輕氣盛提出邀約後的浮躁,以及穿衣鏡前一下又一下多慮的衣著整理。彩燈與入夜後的花火,碎石小徑壓縮又拉長的相偕影子,被五彩心願壓得沉甸甸的細枝,草皮上喝了一半的啤酒鋁罐,薄汗與纖柔汗毛間甜膩的笑語,全都糊成一團熱熱黏黏的焦油。
降谷重重喘了一口氣,這節慶的氛圍總讓人煩悶。他雙手插兜,把西裝外套掖在手腕上,低頭快速穿過步調變得比平常緩慢許多的市街,任商家餐廳招牌的光打在他面無表情的側臉。
等紅燈時,他的手機響了。他嘴角勾了勾,很快又扳正回來。
「喂?」
「晚安,降谷君。」赤井秀一的深沉嗓音傳進降谷耳裡。
「做什麼?」
「沒什麼。」對面悠悠哉哉地講些不著頭緒的話,降谷聽見他呼出一口菸的氣聲,想必是在他那寶貝紅色野馬裡操著方向盤,或是從酒吧走出來站在店門屋簷下,或是去了某個偏僻山路上視野絕佳的私藏眺望點。
「行了行了,快去和喜歡的人約會吧,別浪費你寶貴的七夕夜晚。」
「哦,降谷君有注意今天是七夕嗎?」
「就算我沒有特別留意,這整座都市也會告訴我。」
降谷刻意涼涼地說,赤井被他逗得低低笑了幾聲。他是聽習慣赤井的聲音了,只是通電話時貼在耳邊的感覺還是不太一樣,尤其是不談公事的通話。
眼前川流的轎車公車停下,綠燈亮了,降谷邁開步伐混在嘈雜人群中起步穿越馬路。
「降谷君,你現在在哪?」
「啊?你說什麼?」停止線後的汽車車燈打在他身上,影子與交錯行走的路人交雜在一塊,降谷伸長手指把音量調高一點。
「你在哪裡,我去找你。和我約會吧,降谷君,這可是你說的。」
號誌的導盲鳥鳴切換,重新催起的引擎自降谷後方呼嘯而過,他抬頭看見溫暖黃光映著火車站典雅的輪廓,深紅色的釉面磚頭透著厚實的溫度。降谷輕快地吹了個口哨。「誰知道呢,你猜猜看吧?」
溶進這團黏膩的焦油又何妨,就這樣待在柔爛濕暖的情與愛裡吧,反正那傢伙也一樣是逃不了的,對吧。
Fin.
2020.8.25 墨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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