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安短篇（赤井秀一 x 降谷零）
# 遠距離戀愛
# 無視任何放到現實世界會產生的bug，諸如習俗或時差或工作型態
# 太久沒寫文，辣眼睛預警，流水帳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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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井從菸盒裡熟練地抖出一根香菸送進嘴裡，推開陽台的玻璃門跨步出去，徐徐暖風吹亂他剛清醒而尚未梳理過的捲髮。然而才剛低頭點燃煙尾，客廳桌上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獨特的鈴聲讓赤井愣了一下，但他隨即勾起嘴角，毫不猶豫地將香菸按進躺椅旁的煙灰缸，快步回到屋內，拿起手機按下接通。今天的電話來得比平常早了些。
「晚安，零。」赤井向大洋彼端的戀人問好。
電話那頭先是傳來一陣窸窣，接著是腳步踏遠，幾聲金屬與瓷器碰撞，門軸轉動的咿呀，然後腳步又再踏近。
「接得真快，我以為你肯定還在睡覺。」聲音聽起有些遙遠，赤井猜測降谷應該是開著擴音，一邊在忙家事。
「今天稍微早起了一點，不過現在後悔了，想讓零叫我起床呢。」
「真是抱歉啊，稍微加班了一會兒，才剛到家。」
「沒關係，能聽到你的聲音我就覺得很幸福了。」
「嗯哼。」
「不然我怕我一大早還沒下床就想跟你視訊來個幾發，上班就要遲到了。」
「我掛電話了。」
「嘿！」
赤井的抗議八成是沒有被聽到，降谷被遠處某個家電機器完成工作的提示音所召喚。赤井趁著空檔坐進沙發，滑起茶几上的平板電腦。換手拿手機的時候，赤井才發現，降谷不知道什麼時候打開了視訊鏡頭，儘管目前正對著一片白色天花板與刺眼的客廳燈。
「我回來了。」降谷的臉在畫面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出現在眼前，赤井也將手機架在茶几上，開啟鏡頭給降谷送了個飛吻。
「讓我猜，你昨天是不是熬夜了？」
「為什麼這麼問？」
「今天不是回禮給女孩子的日子嗎？白色情人節。你上個月收了很多女孩子給的巧克力吧？」
「啊……你說那個啊，」降谷撓了撓頭頂，「今年我沒有再親自做回禮了，我去買了商店現成的。」
「哦？沒再自己做了嗎？」赤井有些訝異，他記得去年這個時候，他人在日本，看著降谷化身糕點師傅的一夜。
「最近沒什麼時間，雖然之前也是硬擠出時間做的。而且有同事覺得我這樣做得太過多了。」赤井挑了挑眉毛，竟然有人管到他身為戀人都已經不再制止與抗議的行為。
「話說回來，上個月收的巧克力有的放到現在都還沒吃完。赤井你竟然沒有幫我吃。」降谷轉移了話題，他單手托腮，瞇起眼睛抱怨。
赤井垂下眉毛，「答應回日本的日子不會拖延的，再等我一下好嗎？」
「諒你不敢拖延。」的確不敢。不過在論及敢不敢之前，赤井根本就恨不得現在飛回到降谷身邊。
一些無關緊要的工作瑣事、附近生意興隆卻意外關閉的連鎖店、淺眠時無俚頭的夢境內容、貪圖方便吃了外食卻放到過期的冷藏食材，諸如此類的零碎話題，填滿降谷下班後、赤井上班前，兩人又沒有任務的難得交集時間。這不壞，但也不特別好。
說不夠，就貪心了點。說滿足，又消極了點。
降谷曾經嚴肅地告訴他，時刻相伴並不是一段感情唯一的必需。降谷不覺得他們能完美地做到伴侶間應該有的樣子，至少現在不會、也不用。赤井懂，也認同，但他不想就這樣完全地接受。他總會想點辦法，付出更多他該付出的，獲得更多他想得到的。
究竟是認清現況並盡可能做好僅存能做的事情能稱作成熟，還是無畏那些不知究竟會不會發生的阻撓，並替自己所嚮往的付諸行動能稱作成熟，就待之後再來事後諸葛吧。赤井決定把這個想法藏在心裡，以免某人愛好與他競爭作對的心理又再度死灰復燃。
「喂，赤井。」降谷的聲音將他拉回現實，手機螢幕裡的降谷已經站起身，看不到臉，但傳來的聲音既機警又嚴肅，「就在你剛剛發呆的時候，我這邊的大樓管理員通知我，有個我沒印象的包裹寄過來，要我去拿。我預計會在十分鐘之內回來。」
降谷的聲音漸行漸遠，顯然已經往玄關走去，赤井趕緊叫住他：「嘿，等等，就這樣？」
「不然呢？」降谷喊道。
赤井提高音量：「既然你覺得有可能有危險，怎麼不乾脆帶我去？而且這從容就義的帥氣話別，最後至少說句愛我吧？」
「現在別給我開玩笑。」降谷警告。
「行行行、放輕鬆。我保證那包裹不是什麼危險東西，好嗎？」赤井趕緊補充。
「你怎麼知道……啊，你寄的？」降谷繞了回來，重新出現在畫面中。
赤井低頭看了一眼放在大腿上的平板電腦，螢幕上快遞包裹應用程式裡的「運送中」橘色字樣已經在剛剛變成了綠色的「已送達」。
「我先說，」降谷瞇起眼睛，但神情與肢體動作已經明顯放鬆下來，「要是是什麼危險東西，我們這事發前最後通話紀錄可是清清楚楚喔。」
「那屆時還請務必將我逮捕歸案。」赤井笑著回答道。
「要是是什麼無聊又不明所以的爛東西，我也可是已經知道要找誰算帳了喔。」
「那屆時還請務必原諒我，我願意以肉身相償。」赤井的語氣一本正經。
「人肉沙包的話是肯定的。」降谷作勢交互握了握拳頭。
赤井拋開平板電腦，雙手十指交握放在腹部，翹起雙腿，向後仰躺到柔軟的靠墊裡，目送降谷去領取屬於他的小禮物。
幾分鐘後，降谷回來了，手裡捧著一個比鞋盒略小一點的紙盒。
降谷調整了一下他的手機角度，讓紙盒可以完美入鏡。撕下花花綠綠寫著英文的物流貼紙，割開封箱膠帶。降谷先是探頭看了看裡面的東西，又瞥了赤井一眼，這動作讓赤井覺得有點有趣，但他仍維持著優質的觀眾素質，安靜看著降谷小心翼翼地將一個黑色霧面的金屬盒子拿出來放到桌上。
降谷雙手插腰，低頭審視金屬盒子，不過赤井想，他大概已經猜到了那是什麼。
「我沒看過這牌子，這是什麼店？」降谷指尖在盒面上的金色印字上輕輕滑過。
「無意間聽到同事聊到的店，調查了一下覺得挺適合的。」
「這種東西也要靠同事替你出主意？」降谷嘴裡一邊嫌著，一邊打開鐵盒，眼神逐漸亮了起來。
「但裡面的東西是我挑的。」赤井見機補充。
飄洋過海送到降谷手中的，應該是一組精緻高級的巧克力與糖果，共十二顆像棋盤一樣交錯擺在盒子裡。三顆不同種類的酒心巧克力、三顆不同裝飾造型的金箔巧克力，還有三顆包裹著不同氣泡形狀的透明糖果、和三顆深淺不同的紅色糖果，根據建議的食用先後順序排列，每一顆底下再用黑色的厚紙小碗盛裝。
「不錯，挺用心的，」降谷欣賞了好一會兒，目光從沒離開過那些小巧美麗的糖，「不過容我潑個冷水，你應該知道我家現在堆滿吃不完的巧克力吧？」
「我身為你名正言順的戀人，難道要因為其他女孩子迷戀你而送的禮物，而就此改變我想送你的東西嗎？」
「……無可反駁。」降谷笑了起來，看來他真的很開心。他從紙箱裡翻出店家附上的厚紙卡，興致濃厚地對照研究了起上頭寫著的每顆糖與巧克力介紹。
「我一個月前開始研究的，」赤井藉機邀功道，「問了同事的丈夫，一個點心師傅。還有一次在無聊的會議上查資料不小心被發現了。」
「喂，等一下，」降谷停下動作，皺起眉頭看他，「這樣就太誇張了，給我好好工作！」
「只是無聊的會議嘛，你不也經常遇上？就是那種去或不去其實沒什麼差別的罰坐大會。」降谷放下紙卡，似乎打算開始數落，赤井趕緊在他開口前把話繼續說下去，「而且重點是……」
赤井的背部離開軟墊，他傾身向前，湊近鏡頭：「你很開心，不是嗎？」
降谷愣住，看著那張笑得溫暖又包容的臉孔，眼睛一眨一眨地，似乎有許多思緒在腦袋裡打轉。好一陣子後，他才垂下肩膀：「這是重點嗎？」
「這就是重點。」赤井一字一字，斬釘截鐵，聲調雖不鋒利，卻也不容質疑。
降谷猶豫了一下才開口：「好吧……就暫時先當作你說的對吧。」
「那麼，你準備好告訴我你的心得了嗎？關於我的禮物？」赤井催促道。
「你好急。好歹先讓我吃一個再說吧？」降谷翻了個白眼，輕巧地捏起最左上角撒著金箔的黑巧克力，在鏡頭前晃了晃，再拿近唇邊。
「好了，那我們就按照順序從頭開始吧。」
Fin.
2022.3.14 墨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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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偵探柯南】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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