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海裡去〉的番外,算是一點後續。因此設定也是延伸自〈... the best is yet to be.〉

可能有點小沈重,但我還是想補齊一些背景設定,聊聊我心中這樣的未來if是建立怎樣的基調之中。

拖了超級久真的非常抱歉(誠意ㄋ

起筆在好幾年前,可能有些設定與後來官方釋出的有所衝突,如有錯誤還請見諒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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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座城鎮真的很棒。
  沿山而建的城鎮讓房舍高高低低,遠遠看上去有種參差的美感。道路全都是用石板鋪成,不到汽車能開的寬度,偶爾可見一兩輛腳踏車慢速騎過去。房子密集,窄窄的,頂多兩三層樓,有的用米黃色石塊砌成,和石板路融為一體,有的屋子是磚造,有溫暖的紅褐色。小店和住宅錯落著,擺在店門前纖細的鐵製貨架上有一包包的蕾絲,像雪花的結晶,還有白紙夾著的壓花,和裝了整片原野的風景明信片。這裡的人喜歡在門前擺盆栽,常綠的樹、灌木、瑪格麗特菊,刻意不加修剪的綠藤向上向左右攀附,把房子包裹得一片盎然。
  生命線說,若不是她還有使命想完成,她一定會想住在這裡。惡靈甚至覺得她與華森現在住的這幢房子本來是生命線要留給自己的,只是惡靈沒有追問這麼大一間究竟是打算帶誰一塊住。
  「別因為那邊偏僻,就覺得很無趣。相信我,那絕對是適合妳們的地方。平淡生活反而會降低人們追求新鮮刺激的慾望,簡單說,戒癮。」生命線領著惡靈走進她搭的臨時戰地醫療站辦公室,並從生鏽鐵抽屜底抽出產權文件與鑰匙時說,「那裡可以治癒我們這種人。」
  「那妳不來一起住嗎?」惡靈脫口而出,當時的她甚至不確定這輩子還有沒有機會再和華森見上一面。
  「妳們兩個人一起,還會怕寂寞嗎?」
  「我會死在這裡,蕾妮,」戰地女醫指了指身後擁擠的病床和躺了滿地的傷患,「那樣的好地方,還是留給妳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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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蕾妮?」華森擦著頭髮水珠走出浴室,看見躺在床上但雙眼卻睜得老大的惡靈。
  她陷在深藍色的床舖上,那是惡靈選的,這房子裡的一切裝潢都是惡靈安排的,一切都那麼像是華森喜歡的、想像中的家。華森知道這件事的時候詫異極了。等待華森的漫長歲月裡,惡靈思考了很多,思考了所有她所知道的娜塔莉‧帕克特,再猜想了所有她所不知道的娜塔莉‧帕克特,像是從骨長出肉,覆上皮,又像是從枝抽出芽,開出花。
  「哦。」惡靈的回應漫不經心。
  「蕾妮,妳這幾天老是在發呆耶,妳在想什麼?」
  惡靈沒有馬上回答,她默默翻了半身,換個姿勢趴在枕頭上:「妳還記不記得,今天回家路上經過的那間工作室?」
  「畫油畫的老爺爺?」
  「對。他把之前畫的一些作品印成明信片,我剛才買了一張,在妳滿室兜圈欣賞的時候。」惡靈從床頭櫃上拿來一張紙卡,遞給華森。
  老翁工作室裡的畫總是美麗的風景,有山丘,有海,噴泉或坍塌的古蹟橫梁,街道或市集,以及每一畫裡都有花叢或花海。可是這幅畫不一樣,這幅畫是肖像畫,和他平常的題材大相逕庭。
  畫中是一名女性,女性的側臉照著光,另一半邊則順著陰影融入深色的背景中。瞇起的細長眼睛,濃密的黑色睫毛,豐厚的嘴唇,額前紮著的白色布條將頭頂服貼的暗紅髮絲擋在臉外。華森盯著明信片沒一會兒,馬上就認出了上面畫的人是誰。
  「是阿傑!可是為什麼⋯⋯?」
  「阿傑來過這個城鎮,」惡靈低聲說道,「還記得山頂車站旁的碉堡遺跡嗎?」
  原來那個是碉堡遺跡?華森沒有注意。富有人文與歷史色彩的建築在她眼裡沒有特別吸引之處,但她記得那些大得不自然,彷彿人類刻意搬運過去,卻又失去秩序胡亂堆放的大石塊。
  「過去作為夾在政治體中間的過道者,這個城鎮曾經受戰火無情波及以及掠奪,又再被無情地遺棄。是阿傑帶著邊境軍團過來,拯救了這個城鎮。」
  「所以阿傑才知道有這個地方,讓我們來這裡嗎?」華森問道,惡靈則點點頭。
  「我想她應該也很喜歡這裡,喜歡這裡的人們。」
  「好難想像啊,完全看不出來這裡發生過那種事。怎麼說呢⋯⋯從來到這裡開始,就覺得這裡很安全。」而且讓人心靈平靜放鬆,「阿傑真的好了不起。」華森發自內心地嘆道,她把明信片放回床頭櫃,坐上床緣,俯下身子安靜地擁抱惡靈。
  回憶總勾動起惡靈的神經,但華森靠過來的時候身上的香甜氣息輕巧地撫平這些抽動。
  惡靈把臉埋進枕頭,微微瞇起眼睛,略帶慵懶地喃喃自語。
  「只是覺得⋯⋯我們是被祝福著啊。」

  若世上的幸與不幸,總何為零,那麼完美的結局,肯定是花掉了雙人份的幸福吧。


 

Fin.

2023.2.14.  惡靈的包包頭∞墨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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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那樣競賽之後,究竟有誰能夠回到所謂正常人的幸福生活ㄋ?所以如果惡靈華森退休後的結局是這樣幸福美好,那肯定是極度幸運而且可遇不可求ㄅ…...我是......這樣想的啦

生命線有幸福快樂的美好嚮往,但仍舊選擇自己認為自己該做的事情,也許基於性格、也許基於擺脫不了的家族連結。

至於提到與誰一同生活,因為沒有明說是誰所以可以自由想像的(!)生命線心中留了一個位置,無論這個人是生命線自己的憑空想像,還是說這個人的存在仍小過於生命線的選擇,還是說這個人已經離開......都只是想藉此襯托生命線最終的選擇。......最後再襯托惡靈華森現在擁有的幸福快樂。

如果世界中的幸福與不幸,總和為0,那完美的結局肯定是花掉了雙人份的幸福吧。就像全班平均50分而你考了100分的時候一樣,肯定有人低於50分。

雖然我其實......還是希望生命線也能幸福啦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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